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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月前的某個夜晚
,月明星稀在寒冷的風中,中央公園的人潮讓我顯得有點孤單,走進文具坊,播放著的是一段陌生夾帶著濃濃熟悉感的歌曲
伴隨著音符,瞬間周圍的一切開始崩解,大樑被樂聲吞噬,燈光昏暗不明,吵鬧的人群、琳瑯滿目的文具像是被旋律塗暈似的,消失,然後沉寂……

 

一個人,閉上眼,回到半島鐵盒的年代,噢!那時候我還沒遇到你們……

 

【壹】走廊燈關上

 

公訓回來之後,應該是我前所未有的大低潮;

 

為甚麼這樣子?

 

想想一年級的這個時候,三哲正處於激烈的價值觀撞擊的階段;太自以為是,因為我們都有一段走出來的故事,不願意被打敗也不曾被打敗的驕傲,這樣的我們沒有衝突才怪;不過也正因為這樣,才會有比較深的基礎吧?

 

三人時代突然走進另一段回憶;那天去劍湖山突然讓我想起宇文新的過去……以前樂隊裡面年紀最小卻能碰soprano的三劍客;嗯,好像是個造了不少孽的組合,其實也還好,只是中午午休翹課、在社團裡興風作浪、還有一點自以為是(有這麼壞啊?)後來的我們,好像把整所國小都當自己的勢力範圍了,還有庭嫣大姐一直是我們開火的砲灰是啊,就是從那時起就不曾消失的存在但我們三個呢?

 

還好高中有遇到你們,雖然爭執有過、責難有過,卻也因此多了一面反省的鏡子,在瘋狂爆走後,有設下停損點的機會;突然翻到一年前的對話內容,突然想到詩芸跟魔女那天很認真的問:你們三個真的是朋友嗎?」哈!

 

校慶那天,許嘉、捷還有雅玲一直想派洗我們,說來詭異了,平時避之唯恐不及的我竟然決定玩了,全都瘋了,幾個月前就喊著要收心,經過一些事情醞釀沉澱然後脫序的發酵以後,其實我忘了,為甚麼這樣子?

梁耕面目全非,許嘉開心的像是克勞德跟她告白了一樣,采寧再補刀,我跟劉冠甫也都完了理性?隨便,我只知道當下對我而言,放蕩也是另一種存在的意義吧?

 

【貳】有些猶豫

 

一直以來,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是誰?太多的劇本我演過,逢場作戲的功力一流,漸漸的,到底誰才是我?陪笑裝傻偶爾再帶點懵懂,真假交錯,面具像是保護傘,微笑似乎是一貫的面容;

 

不是貴公子就不要到處揮霍。或許這就是最直接的天譴吧;第一次感到如此虛弱;幾乎攤平的身心,再次被重擊,那台載滿回憶的腳踏車、陪著我走過基測風雨、還有深夜的五甲路、總是在禮拜四熱鬧歡騰凸顯我單薄身影的海洋路、北到左營蓮池潭、西到鼓山渡輪站、東到大寮南抵小港的烏駒,就這麼不告而別……

 

身邊有多少事情不告而別?

 

是啊?在別人受傷的時候,或許我選擇熱心卻管了太多,當復原之後,就這麼放下迷惘徬徨的我,甚麼也不留,雖然不是你割的傷口,也罷,希望太多只是奢求,在這麼低迴的時刻,曾經,我把妳看的多重,花了這麼多時間想幫妳,到現在一切好像沒發生過……

 

好吧,歷練就是這樣,真正的朋友在你最無助的這一刻,就算同歸於盡、玉石俱焚,也會選擇幫你奮力一搏,或許,我也是因為這個性,雖然失去很多,但留下不少一輩子真心的朋友;可能本來就注定是過客的,要的他帶走,自己請多保重……沒認輸過是我最大弱點,表面上堅毅,卻就這麼讓一切悄悄溜過……

 

現在能珍惜的,我會更加努力把握……還有一些事情,希望夠追回,很不希望那麼好的朋友只剩下遺憾存留

參】很想記得    

 

一年級決得理所當然的純粹,二年級好像都變得複雜;很累,以前可以快刀斬亂麻的事情,現在都得靜觀其變,以前可以主導的,現在只能旁觀;從小就是俾斯麥的信徒,我只希望控制我能力所及的範圍,但現在的我,連自己都失控    

 

葵公子說:人要看開一點,妮燕說我很容易鑽牛角尖,

 

不知道,這世界對我而言很難單純;很感謝劉冠甫跟梁耕,一年級沒有你們我早就自我放逐了,然後冠良、魔女、小柳到正到爆的嘉、跟沒鼻子的捷,以及可愛的翁、樂天的菊扣跟花……要說沒衝突,少粉飾太平,但你們每個人真的讓我學了很多;只是現在的我不再有發號施令的地位,那個甚麼事都一手包辦的我們三個也不在同屬一個班級

 

怎麼搞的,我也很喜歡新班級啊!我也努力的希望能夠寫下一章完美的二年級詩篇,運動會完的星光碼頭、元旦的台南之旅、寒假的台中、鳳山的美食之旅……至少我們是這麼努力過,只是……為甚麼一個公訓改變了這麼多?


自以為,我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?如果你們一直在我旁邊,或許也不會放任我蠢成這樣吧?有你們在我們可以繼續把那些猥瑣徹底踏平踩碎,不用我繼續陪笑裝傻只是

 

【肆】雨還沒停妳就

 

今天載著翁跟梁耕到處跑,鳳山的小吃真的很迷人對吧,謝謝你,宇豪,要不是這個寒假重新溫習了鳳山這座半故鄉,或許我的足跡依然停留在青年路以西吧?少了劉冠甫還是怪……陽光曬的我其實已經開始暈了,不過每次都這樣吧,無論多累我都一定會帶著你們啊,所以載著妳回到大寮以後,縱使要再因為相機回到鳳山,我也不會有怨言,誰叫你是采寧?誰叫你是梁耕……

 

突然翻到去年我瘋狂跟梁耕的筆戰,還能說甚麼?It’s my life…

 

為了許嘉最近不但被當成傻瓜,還出了一場車禍,跟她相處瞬間會覺得一切或許都可以更簡單吧?

 

其實那感覺很享受,公訓第二天的晚上就是這樣度過,即使有點脫序和放縱,又如何?有時候太敏銳的想的太多,反而沒有認清自我,試著放空以後,或許心境也會大有不同;為甚麼就當他是墮落?至少,我期待我們也能成為互相砥礪的死黨命運吧?假設相遇的時間點是現在,我們四個可能也沒機會一起有這些回憶,不堪回首?放空之後又何必想太多?

【伍】已經看不到?

 

很感謝,或許我該這麼想,如果不是命運,決定我要在那麼複雜的家庭裡成長;如果不是命運要我曾經這麼墮落、如果不是命運決定我在高一遇到你們陪我一起猖狂、又賜給我高二會這麼璀璨、又是這麼快的進入磨合期,

 

李文成,你會是什麼樣子呢?

 

無論如何,我很慶幸,至少現在,某種程度上,我依然很幸福吧!

 

收起倦容,有兄弟你們可以繼續陪我向前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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